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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1 / 2)





  翟容容用力的摇首,眼泪已潸然落下,心痛的道:“四年前,皇上说嫁给贺元惟是容容最好的归宿,如今又说这话,容容最好的归宿,是陪伴在皇上身边啊。”

  贺云开看着含泪的眼睛,平静的道:“朕对你的感觉与四年前并无不同,在朕身边不能让你幸福。”

  “只要能陪在皇上身边,容容就觉得很幸福。”翟容容知道他对她的感觉,是淡淡之交,没有任何男女之意,如果不是她一直主动的靠近他,他对待她会像他对待万物那样淡漠。

  贺云开不留余地的道:“相信朕,绝对只有痛苦。”

  “不行了,没办法相信了,容容只想全心全意的陪伴皇上、侍候皇上。”翟容容心疼他的孤独与被无视。

  贺云开郑重说过:“放弃入宫为妃。”

  翟容容委屈的道:“皇上还不明白容容的心吗?”

  “你何苦……”

  “皇上又是何苦?皇后那样冷漠的轻视皇上,她心里放不下贺元惟,丝毫瞧不起皇上,皇上真的全然不在意吗?”

  贺云开沉默。

  翟容容轻言细语的道:“先帝在位时,皇上安排何贵嫔进皇宫获帝宠,贺元惟与何贵嫔不知真假的越礼,气的先帝病情加重,随后又安排先帝的帝师语重心长的谏言,弹劾贺元惟,使先帝在一念之间废黜了贺元惟。皇上夺了贺元惟的太子位,坐了属于贺元惟的皇位,使贺元惟下落不明,这些,皇后都知道吗?”

  贺云开波澜不惊的道:“你在威胁朕?”

  翟容容柔声道:“求皇上帮助容容一次,只此一次,告诉皇后容容被皇上临幸了,已失身于皇上,使容容能顺利成为贵妃。”

  “嗯?”

  “皇后愿意容容为贵妃,但要按严格按照选妃的流程,需要验身。”

  贺云开道:“你低估皇后了。”

  “皇后只是对皇上冷漠,她本性和善,只要容容乖顺,无企图心,不招惹她,尊敬她,她会跟容容相安无事。”翟容容满怀希望的恳求他。

  贺云开平和的道:“此事,朕不帮。”

  “为什么?”翟容容的眼泪顿时止不住了,浑身发冷,悲痛望着他,“建议太后攻固后宫之主的权威,派田嬷嬷进祥凤宫做掌事嬷嬷的是皇上,田嬷嬷被杀愿太后息事宁人的也是皇上;希望陈嬷嬷绵里藏针代理祥凤宫掌事嬷嬷一职的是皇上,陈嬷嬷被杀再次希望太后息事宁人的还是皇上;让皇后顺利进议政殿见谢大人的是皇上,不让皇后再顺利进议政殿轻易见到谢大人的仍是皇上。支持皇后去岐蜢山剿匪并在途中埋伏行刺皇后的是皇上,剿匪成功后,颜留放出了消息使皇后声名鹊起,保护颜家和颜留不被太后针对的依然是皇上……。皇上的心思常常在变,都是容容在竭尽全力的说服了太后,帮皇上如愿。”

  贺云开温声道:“朕帮你嫁入谢家,嫁给谢远川。”

  “容容不想嫁给他,求皇上了。”翟容容无助的跪下,泪水落入冰冷的碎雪,哀求道:“皇上总归是要纳皇妃,多容容一个妃子又何妨?容容对皇上有用啊!”

  贺云开神色如常的道:“你不为妃,对朕才最有用。”

  翟容容惊愕的瞠目,这句话在他登基之日说过,如今又说了一遍。就像是他四年前就说过她很好很温柔很有用,但仅做泛泛之交。他从没有要求过她帮忙,只是说如果可以,是她心甘情愿的帮他让‘可以’成真。

  贺云开随和的道:“你可以去求皇后,告诉皇后是朕夺了贺元惟的皇位,是朕挑拨太后压制她,是朕设计让你嫁入谢家使你先失身给了谢远川。”

  翟容容更为惊愕,哆嗦的喃声道:“皇上宁可被皇后仇视,也不帮容容入宫为妃?”

  “显而易见。”贺云开若无其事的道:“一切结果,朕都承受。”

  翟容容绝望的望着他,柔软动人的眼眸里此刻只有死寂和悲哀,原来,在他温和内敛的面目下,是那么锋利的主见。他太清醒了,知道翟家的权力有益,却从不依赖的利用,因为这种依赖的利用是双刃剑,他随时保留着进退自如的能力。

  贺云开提醒道:“无论如何,一切结果,你亦都要承受。”

  翟容容无声的落着泪,喉咙被紧扼住发不出声音,心被撕裂的痛。她起身,步履沉重的去祥凤宫求皇后。

  第29章 忌行动

  午后,天气阴沉沉的。

  谢韫舜踏入冷宫独院,便看到贺元惟坐在竹椅缝补长衫,手法极生疏。

  她走过去,漫不经心的拿过来,坐在一旁为他缝补。只是略会女红的她,手法不太娴熟。看着洗的泛白长衫,她的心里猛地发涩。

  他曾是何等的尊贵,天子骄子养尊处优。当前形势下,他已然能借力脱离困境,无论是翟太后还是朝臣们,会欢天喜地的拥护他。他却为了成全她仍然囚伏于此,过着清俭的日子。

  贺元惟的心态泰然,沉着的道:“那些点心的味道依旧好。”

  谢韫舜笑了笑,问道:“新品样的点心味道如何?”

  “不错。”贺元惟回屋为她泡茶端出,为她砸核桃。

  谢韫舜一针一线的细致缝着,告诉他道:“事实是我们猜测的第二种情况,容容失身于了兄长。”

  贺元惟可想而知,道:“你明确坚持要依照选妃流程?”

  “当然。”谢韫舜冷静的道:“我不会让容容入宫为妃。”

  贺元惟目光长远,道:“想必太后已有抛弃容容为贵妃的念头,在选择翟家更合适的少女。”

  “抛弃容容的同时,她也就抛弃了贵妃之位,只有容容有资格为贵妃。”谢韫舜且看太后如何做,是抛弃容容还是铤而走险。

  贺元惟胸有成竹的道:“她已料到后果的严重,不会铤而走险。”

  “我会坚持让她眼睁睁看着贵妃之位失之交臂。”

  “她在选妃之事上,确实已经处于被动。”

  “不过,翟家的闺秀是六妃之一在情理之中,我们要在她选出之前先选一个。”谢韫舜清醒的问道:“依你之意,六宫皇妃都是何人较为合适?”

  贺元惟道:“有个稳妥的方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