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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每天都想杀我第14节(1 / 2)





  “好疼啊,好疼。”沈曦一边呼痛,一边对小鹂使眼色。

  小鹂心领神会,对书彦和喜鹊两人道:“王妃受了伤,你们两人赶紧去买药,就去城里的王家药铺……要买不会留下疤痕的,喜鹊一定先挑最好的最贵的,不过她一个弱女子下山也怪让人不放心的,就麻烦书公公了。”

  说着从海棠金丝纹的荷包里掏出了五两银子,不由分说的就塞给喜鹊。

  书彦迟疑,“王妃,奴婢认为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这些事情,交给喜鹊与小鹂姑娘即可……”

  喜鹊也附和,“王妃,不如我与小鹂一道去吧。”

  沈曦咬着牙挤了挤自己手指上的血,扁着嘴道:“我都受伤了,你还管这些虚礼作甚?况且这里是大慈恩寺,没有人会在这里滋事的,有小鹂在这里照顾我,你们就放心去吧,我都快疼死了。”

  说话间,她指尖嫣红的血大片大片的滴落在地上的碎瓷中,看得人触目惊心。

  书彦只得道:“那王妃注意安全,奴婢去去便回。”与喜鹊匆匆离去。

  两人一走,小鹂忙从袖中掏出帕子替沈曦包扎,心疼道:“王妃做做样子便好,这怎么扎的这么深?”

  沈曦叹道:“书彦谨慎,我若只在手指上轻轻一划,他能信吗?”

  小鹂擦干净血渍,将帕子打了个好看的结,不解道:“王妃何不直接告诉王爷,王爷见多识广,兴许还能替王妃解解梦。”

  “不可!”沈曦忙道。

  这几天撒谎太多,沈曦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在小鹂面前也懒得想借口敷衍,只强调道:“这事一定不能告诉王爷,还有我做的梦,包括我说的梦话,一字都不能向王爷透露,你可记住了?”

  这是沈曦第一次如此严肃的同小鹂说话,小鹂不敢再追问下去,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用力点头道:“奴婢记住了,便是天上下刀子奴婢也不会吐半个字。”

  沈曦“扑哧”一笑,用没有受伤的一只手揉了揉小丫头,“真乖。”

  一刻钟后,普济大师如约而至。

  普济大师不是个闲人,每天找他受业解惑的香客多如牛毛,只不过昨日他刚刚从洛阳道场摄论归来,因日期提前,无人知晓,故而正巧被沈曦撞上了。

  普济大师须发皆白,面容慈祥,入坐后双手合十,问道:“阿弥陀佛,不知女檀越是有何疑惑要解?”

  沈曦看着对方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心里稍定,心想这般的人物,一定能替她解除疑惑。

  她亦双手合十施礼,虔诚道:“敢问大师,不知这梦中之事,可否会成真?”

  第14章 就是很便宜的表兄妹关系……

  檀香从鎏金卧龟五足银薰炉中盘旋而出,弥漫于整个房间中,又随风消逝,窗屉半支,阳光从窗外洒落在干净整洁的净室中,白发慈颜的老者静坐于蒲团之上,神色沉静。

  “女檀越是指,在梦中预知将来之事吗?”

  “正是,”沈曦柳眉微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梦中之事太过匪夷所思,与现实相差甚远,可梦中之景栩栩如生,又令人寝食难安,大师,这究竟是梦魇作祟,还是上天的预警?”

  普济问道:“不知女檀越做这梦多久了?”

  “一月余,只是近日不曾再做。”

  普济转动着手中的佛珠,沉吟片刻,方叹道:“贫僧亦不敢妄断,有些人做梦,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有些人做梦,却是前世之因,后世之果。倘若前世女檀越的善行累积到了一定程度,今世福泽深厚,是极有可能得到上天的警示。”

  “贫僧倒是有一计,女檀越不妨留心观察,在梦中最近的时日里,会发生何事,倘若一件件皆成了真……阿弥陀佛,如此,还请檀越早作决断,避开祸患!”

  喜鹊与书彦回来的时候,沈曦正靠在窗边的软塌上发呆。

  “王妃,”书彦上前禀道:“药买回来了,您的手可还疼?”

  沈曦扭过头来,见书彦和喜鹊皆是满头大汗,便不好意思道:“麻烦你俩了,这是赏钱,拿去买盏酒吃。”

  小鹂要去掏荷包,书彦制止了,说道:“王妃见外了,这本就是书彦分内之事。”

  喜鹊重新揭开帕子,替沈曦上了药后,四人便准备下山回府了。

  大慈恩寺位于半山腰上,山路陡峭,上山不便,下山更需要把握好车速,为保证安全,车夫便行的很慢,沈曦睡不着,在车上愁眉苦思梦中之事。

  在梦中,一个月后太子会选妃,新太子妃乃是安国公家的嫡女,按照普济大师的说法,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伺机而动,若是新太子妃当真是安国公的女儿,那梦中随后之事怕是八.九不离十,毕竟她跟安国公的女儿平时也没怎么接触过,不可能随随便便做了个梦,梦便成真了,除非这梦本来就是真的。

  也就是说,徐述当真背叛了她,而前世她曾种下的善因,化作今世的梦境,为的就是提醒她早日远离灾祸。

  若非如此,那她便是冤枉了徐述……说实在的,目前沈曦更偏向梦是真的,尽管只是一种感觉,然而这种感觉却无比的强烈的和真实。

  或者说是——女人的直觉。

  “吁!”

  待走到山脚下时,马儿忽然长嘶一声,车厢猛地一个起伏,惊得沈曦向后跌了个趔趄。

  “怎么回事?”小鹂揭帘问道。

  “回王妃,马车陷进泥淖里了。”外头书彦说道。

  原来这山下有片菜园子,主人家刚刚灌溉完农田,正巧水车漏水,沿途停车的地方皆未曾幸免,车夫一个不备,这才将车轮陷了进去。

  没奈何,三人便只得下了车。

  由于在场的四人中只有书彦与车夫是年轻体壮些,因而就有他们负责将马车推出泥淖。

  沈曦领着二婢走到一旁的树荫下等候。

  日头越来越大,书彦白皙的脸上汗珠子一颗颗滚落溅到尘泥中,手上青筋暴起,似是极为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