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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每天都想杀我第20节(1 / 2)





  “这就是气话了,”徐述笑道:“喜不喜欢,这也不是旁人说了算的。”

  他温柔的看着沈曦,目光炽热,“就像我喜欢曦儿,不会因旁人一句非难就改变心意,亦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逝。”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说情话。

  沈曦耳根发烫的同时,心口又隐隐的难受。

  倘若这一切都是真的,该有多好?

  她不在乎徐述的身份,徐述亦不恋慕她父兄的兵权。

  徐述看着看着,忽然抬起手,拢住她白皙姣好的面庞,适才消弭的情愫又蠢蠢欲动起来。

  可他薄凉的唇还未来得及印下去,沈曦就急匆匆的偏过了头去。

  徐述一愣。

  沈曦一个咕噜滚进了被子里,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声音带着几分倦怠,“夫君,快睡吧,今日可困死我了。”

  说着小被子一拉,头就埋进了枕头了。

  徐述扑了个空,眼中的喜悦如海水退潮般渐渐消退。

  他静静地看着床上将被子裹得紧紧地沈曦,末了,终是轻声应道:“好。”

  烛光倏的被人吹灭,室中一片昏暗,只有明亮的月光挂在夜空中,照着一张榻上的两个不眠人。

  *

  吏部。

  徐述昨夜没睡好,上衙后,就在办公的衙署中沏了杯酽酽的热茶提神。

  苦涩浓醇的茶水入喉,倒是解去了不少倦怠与懒散,令人的头脑瞬间清明了不少。

  “哟,王爷,刚喝完药不能吃茶,微臣去给您沏杯热水。”

  张主事从门外走进来,见徐述在喝茶,忙劝道。

  徐述身上常年一股子药香,人人都知道他靠着吃药吊命。

  徐述听了,皱了皱眉,半响才开口道:“最近停药了,你不必管我,自去忙吧。”

  男人低着头,眼皮子动也不动,语气却有些冷淡。

  张主事一愣,停药了?

  徐述身体不好,这是人尽皆知的事,都说吃药的男人那方面也不行,秦国公家的沈三姑娘他见过,那娇滴滴的小模样儿,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说不准就是因为受不了,晋王才停了药。

  再看徐述这幅冷淡的神情,当下,张主事就更确定了。

  不过,这些也就在心里想想,张主事面上却是笑着说了声好,进里屋去了。

  屋中还有个高姓的员外郎在整理案牍,两人一道收拾着,张主事忽然低声问道:“诶,高老弟,最近没有看见王侍郎,你可知他去哪儿了?”

  “王侍郎,这你都不知道?”高员外郎似是有些激动,一语未落,就听“哗啦啦”几本书册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徐述修眉微蹙,却并未抬头,依旧聚精会神的翻看着手中的文书。

  而那厢,高员外郎与张主事慌忙将手底下的书册捡起来整理好,见不远处坐在案前的徐述一动不动,这次也压低了声音,说道:“王明公这次丢脸可丢大了。”

  又附到张主事耳旁道:“听说王明公的长公子前不久刚成了婚,这还不到半年,儿媳妇就跟着一个戏子跑了!你道是为何?听说这位长公子不能人.道,治了数月才见好转,那妇人本来想着嫁人了便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没曾想后来家中搭戏台子,遇见个高大威猛的戏子,戏子有心勾搭,妇人深闺寂寞……自然就有了首尾,没几个月就收拾了包裹细软,跟着这戏子跑了。”

  “明公一气之下上门讨说法,还被这妇人的娘家好一顿讥讽,说那长公子自个儿不中用,甭怪新妇子跟别人跑了,气得王明公当场就晕厥过去,这会儿子怕是还躺在床上喝药呢!”

  两人说完,皆是幸灾乐祸的一笑,张主事说道:“也不怪那妇人要跑,一个男人若连人.道都不行,还算什么男人?咱们男人旷久了不成,这女子旷久了,也是易出事的。”

  高员外郎“咦”了一声,斜着他笑道:“早知张主事是花丛老手,老弟我家中有一妻三妾,兴致好的时候也只能夜.御两女,莫不是张主事……嘿嘿,能给老弟支个招?”

  张主事年逾不惑,比高员外郎大了整整十岁,虽仕途上没甚出息,可家中却是妻妾成群,春风得意,四十岁了还能一支梨花压海棠。

  张主事被捧得一时熏熏然,都不顾徐述在场,就在高员外郎耳边说下了一个名字。

  说完话,两人悄悄抬头,见徐述依旧一动不动的埋头案牍,这才放下心来,相视一笑。

  *

  从府衙出来,马车沿着朱雀大道一路西行。

  刚走到朱雀门前,徐述吩咐铜钱道:“去东市。”

  “去东市?”铜钱通知了车夫,兴冲冲道:“主子要买什么,铜钱代劳即可,不必主子亲自跑一趟。”

  “闭嘴。”徐述闭着眼,淡淡道。

  铜钱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没一会儿,就来到了热热闹闹的东市,铜钱掀着帘子探头探脑,忍不住道:“主子,咱们这是去哪儿,今日您下衙早,不早回去陪王妃吗?”

  徐述没有搭理他,待行至一处饮子铺后,命车夫将马车停了下来,下去买了一杯酪浆,将酪浆递给铜钱,说道:“第一,闭上你的嘴巴,聒噪。第二,拿好酪浆。”

  铜钱接过酪浆,大气不敢喘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