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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沙雕白月光(穿书)第36节(1 / 2)





  “至于燕丞相,”她半晌叹了口气,“母后只提醒你一句,凡事遵循本心,莫要被旁的迷了眼。”

  把伊斯拉木劝回国了,明寒漠为明皎择婿的意思又活跃起来,而那个最佳人选仍然当仁不让地落在了燕冢身上,冯微月原是极不赞成明皎与燕冢来往的,但如今几番事情下来燕冢却帮了她们不少,因此她的想法也有了些动摇。

  明皎唔了一声,并不知道帝后二人为了她的婚事暗地里搞的那些弯弯绕绕。

  很快西凉和西越的使者队伍尽皆收拾了启程——伊斯拉木闹出了丑事不好再待,西越的尉迟蓉蓉见离间目的已经达成,自然也没有再留的意思。

  而朝堂之上也一连风平浪静多日,仿佛那些暗地里的刀光剑影并不存在。

  不过这样的情景终不持久,时间将将进到八月,九卿机构之一的廷尉下就闹出了些许事故——廷尉左平辛良哲被弹劾玩忽职守收受贿赂,致使其管理的诏狱出现了几次乱子,甚至还死了个重要犯人。

  原先辛良哲用了些法子把消息压了下去,这次却不知怎么地被捅了出来,证据也桩桩确凿,明寒漠当场震怒,革了此人的职,连廷尉钱锋薄都被罚了一遭。

  不过此事看着似乎条理都清楚,大家心里却门清——辛良哲乃二皇子明宇的人,有人动他,必然也是有足够的背景。

  而此人其实也并未掩饰。

  大皇子明敬在早朝时就站了出来,提出廷尉左平是重要官职,需要尽快推举补充的人选。

  而二皇子一派的人自然不会这么轻易让步,于是双方争论了一上午也没个结论,最后明寒漠身边的太监直接喊了退朝,才算勉强告一个段落。

  明宇一回到二皇子府便召集手下谋士商议。

  有人小心翼翼问道:“今日大皇子为何突然发难?”

  “莫非,是大皇子发现他手下那运输官是被我们陷害的了?”

  明宇眸色沉沉,并未否认:“我那大哥也真是迟钝得很,过了快两个月才发现此事。”

  “那如今该怎么办?”立即有谋士道,“想法子救辛良哲?”

  有人反驳:“证据确凿,如何救?要我说,咱们的当务之急应是确保新的廷尉左平可以为我们所用,再不济也不能由大皇子的人担任才是。”

  “可推举谁?”又有人道,“咱们和大皇子交手这么多次,对彼此的底都算清楚,今日早朝上大皇子派系的大臣可是把咱们驳得落花流水,真像是他们的人已经坐上去了似的!”

  明宇突然笑了一声:“大皇兄能抓住辛良哲的小辫子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过,这一局可不算是我输了。”

  “诚如刚刚所说,和大皇兄交手这么多次,我们对各自手底下有哪些可用的人都很清楚,不过,若新坐上廷尉左平之位的人是一个出身白衣的无名之辈呢?”

  有人立刻反应过来:“您是说,聂茂彦?”

  明宇坐直身体,手指有节奏地敲击起桌面,声音中带上些许笑意:“说起来可真是多谢四皇妹了,要不是她,我可找不到这样的人才呢。”

  第38章

  而刚下朝时明敬还不忘追上燕冢:“多谢燕大人相助。”

  虽是感谢,但明敬仍然秉持着皇族礼仪无比矜贵地朝燕冢颔首:“多谢燕大人先前提醒,否则本皇子恐怕还查不出当初南疆粮草运输一事有明宇的手笔在里面。”

  燕冢道:“臣也只是尽自己的职责而已,谈不上相助。”

  他似笑非笑道:“而且臣也没想到,大皇子会从辛良哲这一块入手——的确是出人意料。”

  明敬手下那运输官遭逢陷害,他不想着法子替自己属下翻案,却只想着从二皇子手中撕下更大的利益。

  如此,的确是皇族作风。

  明敬并未听出燕冢这一层隐含的意思,只道:“能查到辛良哲也是顺着运输官那条线索得来的,自然还是得同燕大人说一声。”

  他试探道:“说来我看燕大人对明宇似乎多有不满,不如……”

  燕冢却风轻云淡一躬身:“陛下先前还布置了些事务要处理,臣先出宫了,告辞。”

  ——一句话都欠奉。

  明敬面色不豫看着燕冢背影,最终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

  早朝的风波很快传至四方,连后宫都有几句耳闻,冯微月虽对朝堂之事了解不多,却也懂这大概是一种制衡,而互相掣肘的则是明敬和明宇双方——恰好,先前她还在思虑自己无法从明宇最在乎的事情上下手。

  现在么……

  冯微月浅淡一笑,随口同陆欢道:“向贵妃近来行事是越发嚣张了,在妆容上都不加以谨慎了——本宫听说她前几日着人打造了一批新的头面?”

  “你去查查,看看是否有什么逾矩之处,然后连同前面那几次,一起罚了吧。”

  陆欢恭恭敬敬应下,心里知道——就算向贵妃那批首饰本无不妥,她们造也得造一个不妥出来。

  而明皎对于顶层大佬们的神仙斗法是一概不知的,浅薄如她,知道的就是原来的廷尉左平换了人,向贵妃因为私藏凤簪被罚了禁足。

  她现在已经搬入公主府中,没了那些课程的限制,时间更加自由,每日都是睡到自然醒,然后便是吃喝玩乐,偶尔也会捡起老本行随手画些东西,最常见的娱乐活动就是跑去芦花书院——实不相瞒,她现在马上就要混成孩子王了。

  钱巧曼也提过些建议,比如她可以和明皎互相教下棋画画什么的,至少比祸祸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要强啊!

  然而明皎忙不迭摇头拒绝。

  “为什么?”钱巧曼还有些不解,“我见你不少画画的技法很是高明,若是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为大家。”

  “那又不是我一人的才智所成,”明皎疯狂摆手,“成大家或者教人学习什么的就算了吧,我一想到上课就犯困。”

  她满脸抗拒:“努力,那就是我的一生之敌。”

  钱巧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