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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责(1 / 2)





  孟抑的发言结束,庆典演出正式开始,一共有两个节目,一个是演奏,一个是孟挽的朝鲜舞。

  本应该是只有一个长奏做背景音乐,然后会厅开始交流的。

  盛至景的手突然再次挽上孟抑的胳膊,他们并排坐在一起,孟抑顺视线而下看了一眼她的手,礼节性地对她微笑。

  此情此景孟抑对盛至景有些厌恶,因为她,孟挽闭关两个月,本该是讨孟挽喜爱的爱好,现在却要变成取悦众人的节目,仅凭这一点就够让孟抑嫌恶她了。

  庆典舞台灯光暗下,孟挽的老师带着一把古筝走到舞台前侧早已备好的座位前。

  她方才端坐。

  舞台就给了一束灯光,孟挽就穿着一袭素白的朝鲜风格纱裙站立在光里。

  这是孟挽只练习了十天的自编舞,用的曲目是古筝版万蝶振翅。

  筝声响起,孟挽起势,裙纱随手翻动,舞蹈传递语言,哀婉又带刚毅。

  柳手鹤步,是朝鲜舞最美的地方,动作要柔婉利落,行云流水。

  有功力的一眼就能看出这姑娘身上,有朝鲜舞里那种特有的韧劲儿。

  舞台下,人皆交头接耳。

  孟抑面前就有一对。

  “这不是孟家大小姐?”

  …………

  “真是啊。”

  “不是吧,我还以为孟家也玩性贿赂那套呢。”

  “啧啧啧,身段真软,腰真细。”

  “我看那个弹古筝的也是风韵犹存啊。”

  这两个男人看起来肥头大耳,年龄三十岁打底。

  盛至景能感觉到挽着的胳膊在微微颤抖,她看了一眼孟抑,他在极力克制,这样的气压让她有些害怕。

  她将另一只手按在孟抑颤抖的胳膊上,试图安抚他,可孟抑看了她一眼,那一个眼神,冷漠、凌厉,令她胆寒。

  孟抑将她挽着的手放回,说了一句失陪,拍了拍盛至景的肩膀,离开了大厅。

  过了五分钟,孟抑的秘书叫走了前面的两个男人。

  十五分钟后,总裁办叫了私人医生,孟抑右手手掌骨折,打断了两个人的鼻骨,揍得人满口血,跪地求饶。

  孟抑满手是血,他不动,就看着血珠一滴一滴滴落到办公室的黑色地毯上,医生处理得很快简单固定后,孟抑坐电梯离开孟氏,伤势严重,他需要去一趟医院。

  路上,秘书尽量平稳开着车,医生坐在一旁帮孟抑固定手掌,孟抑坐在后座,另一只手里握着手机,电话那头是盛至景。

  他压抑着情绪,只说了一句:“盛小姐,近日我会拜访府上。”

  盛至景听他说完,身躯一僵,冷汗从脚底爬到背上,这时候孟挽刚刚谢幕,她明白了,孟抑在怪她,这一瞬,她转头看向二楼,目光搜寻许久。

  霍敬敏身边的人对着她耳语,将总裁办的事告知了霍敬敏。

  她诧异地看着身边的人,“什么?”

  孟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喝了口茶,云淡风轻道:“蹦什么蹦,揍两个人么,回去给孟抑煲点补汤就是。”

  “是,孟抑这孩子一向持重,儿媳只是诧异。”

  “你既然知道你儿子不是那种冲动的,那你就应该明白,孟抑揍他们自有他的道理。”

  孟老太太起身离开会场,她一向是不太喜欢这个儿媳的,她觉得霍敬敏太钝,是把钝刀。

  *

  孟抑回孟宅前,特地回公司换了一身全黑的西装,走到走廊,跟孟宅家庭医生正碰上,医生叫过孟总后,孟抑点头从他身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