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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族将军偏要嫁我为妻第34节(1 / 2)





  见他一直盯着银针,老医师以为他在害怕,安慰道:“毒素在你体内堆积多年,已经浸入肺腑,能引出来一点是一点,这是好现象,莫要忧心。”

  祝珩应下,对他来说多活一天就是赚一天:“先生可知这是什么毒?”

  凡毒必有解,引是引不干净的,若能查明毒的种类,或许可以对症下药。

  求生是人的本能,即使心性淡然如祝珩也不例外,他不认命,曾翻阅过很多医书,对药理知识也略知一二。

  老医师叹了口气,摇摇头:“老夫医术有限,平生未见这种复杂的毒,只知这是多种毒混合在一起制成的,具体名字和什么毒说不明白,若要寻来源的话,或许可以为你指一条路。”

  他虽年迈,但也知道燕暮寒是什么人,滔天权势,或许真能查清毒源也说不准。

  “老夫年轻时游历诸国,到过迦兰,那里盛行巫蛊毒术,又被称为毒疆,其国内有一处世外之地名千山蝶谷,传闻天下至毒皆出于此,那里的人定知晓你所中为何毒。”

  迦兰,千山蝶谷。

  祝珩默默记下这个地名,摸索着站起身送他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医师突然停下脚步,神色犹豫地看着他:“每日补养气血还不够,要多注意休息。”

  祝珩不解地眨眨眼睛,他这几日睡的不错,有燕暮寒暖床,不像以前一样怕冷怕热,噩梦缠身,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多年养成的早起习惯都快被更改了。

  老医师清了清嗓子,委婉道:“精血亦关乎身体虚盛,房事要注意次数,咳,勿要……多泄。”

  祝珩一愣,冷白的面皮唰的一下变红了,耳垂仿若滴血。

  医者仁心,怕他不听,老医师劝得苦口婆心:“精血流失太多,气血也会难补。”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说出这句话几乎要了祝珩的命,他羞耻得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摆,臊着一张大红脸送走医师,关门后立马把自己埋进了绒被里,在心里将燕暮寒骂了个遍。

  狼崽子正值情动年纪,夜夜同眠,缠着他摸摸舔舔,跟个吸食男子精气的妖精似的,他并未次次拒绝,很多时候都是一推而就。

  委实放纵了一些。

  如今被医师点破,祝珩羞臊之余,也发现了另一个问题,他对燕暮寒似乎太过予取予求了。

  这样不好,祝珩拍拍热烫的脸,不能再被狼崽子迷惑了。

  在软榻上躺了一会儿,祝珩慢吞吞来到桌前。

  这里是书房,燕暮寒平日会在此处办公,桌案上散乱着军报和奏折,这些都是北域王廷的机密,但燕暮寒从未避过他,祝珩不知该说他阳谋玩的好,还是心大了。

  小火炉上温着热水,祝珩倒了一杯,往里加了两块糖。

  他其实有些嗜甜,糖人和蒸奶糕都很合他胃口,不然当初也不会主动问裴聆要糖人,只是没想到最后大半的糖人都进了燕暮寒的肚子。

  前几日一直在下雪,今天放晴了,天气好得不像是北域的冬日,祝珩咽下糖水,透过覆在双目上的薄纱看向窗外,看翠竹落雪,看石阶生苔,看这短暂的大地回春,心里一阵松快。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小路上有两人推推搡搡地走来,祝珩端详了半晌,直到脚步声靠近书房门口,才看清来人是塔木和裴聆。

  塔木被穆尔坎打得皮开肉绽,这几日方能下床,一瘸一拐好不可怜,但瞧他对着裴聆疾言厉色,又不像是刚被罚过的张扬跋扈。

  祝珩靠在窗口,随口道:“燕暮寒不在,去别处找吧。”

  塔木瞬间收敛了表情,也不用裴聆扶了,跳着脚跑到窗户下:“主子!”

  祝珩被他这一声叫愣了。

  裴聆跟过来,恭恭敬敬地问了好:“主子,是他让我教他用南秦话怎么说这两个字的。”

  “我不找将军,我是特地来找你的,主子,听裴聆说,你可以听懂北域话了?”

  塔木的态度和以前大不相同,祝珩有些好奇他来找自己的原因,抿了口水,懒懒散散地“嗯”了声。

  “主子,谢谢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一定会被将军打死的,以前是我不对,总觉得你配不上将军,是我……”他絮絮叨叨地忏悔着,最后落成一句结论,“你是将军认准的人,以后就是我的第二个主子了!”

  站不利索的少年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祝珩被吓了一跳,刚想叫裴聆扶他,就见塔木右手握拳抵在心口,虔诚仰头:“我欠主子一条命,此恩必报。”

  不过是配合燕暮寒出口相助,塔木怎会将恩情归在他身上?

  祝珩不愿居功,摆摆手:“其实燕暮寒没想杀你,我只是顺势提了一嘴,你不用如此感恩戴德。”

  塔木听完裴聆的翻译,带着哭腔道:“将军都告诉我了,主子心地良善,之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今后我这条命就是主子的,只求你不要嫌弃。”

  祝珩:“……”

  燕暮寒究竟告诉了你什么?

  “你先起来吧。”

  塔木在裴聆的搀扶下站起身,眼巴巴地望着祝珩,快要哭出来似的,看得祝珩浑身不自在,无奈道:“……我不嫌弃。”

  塔木顿时喜笑颜开,若不是顾忌身上的伤,恐怕能跳起来庆祝。

  祝珩站得累了,思忖着回去再问问燕暮寒,刚想把他俩打发走,管家就着急慌忙地跑来:“主子!”

  拜燕暮寒的计划所赐,现在全府院里的人都称呼他一声“主子”,恭恭敬敬客客气气。

  管家抱着一摞衣裳跑来,最上面的是一件赤色罩纱裙,殷红似血,在阳光下泛着柔软的光泽。

  毫无疑问,这是一件女装。

  祝珩有种不好的预感,默默往后退了两步,握紧杯子。